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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期 - 2024-11-25 更新全民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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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青年抢劫杀人焚尸烧车 泰兴众警察走访排查追捕擒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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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青年抢劫杀人焚尸烧车
众警察走访排查追捕擒凶
◎ 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二级高级法官 纪阿林

2004年9月17日早上8时许,泰兴市河失镇晓王村拾荒的姚钧骑着他那辆三轮车,从泰兴城正在建设的南三环路由西向东拾荒。踏车有一里多路,看到路南有一辆烧坏的汽车。他就到那辆车子旁拾铁,先在汽车前面拾了几块从车上烧掉下来的铁皮,再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并用烧掉在地上的车牌照撑住后备箱盖,后备箱里有一只内外胎已经烧掉的车轮轮毂,他捧出放在地上。

骑摩托车上班的泰兴交通局工程处的徐文君看到有辆烧坏的汽车停在路边,下车看个究竟,见姚钧捧出轮毂,后备箱里还有个黑呼呼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具烧卷曲的尸骨。就对姚钧说:“里面有个尸体。”姚钧细一看,还真的,吓得不轻,赶紧把轮毂又从地上放回后备箱。

接到徐文君的报警,泰兴市公安局副局长朱益民、刑警大队教导员鲍志荣带着侦技人员褚仁宏、顾国荣、焦雪良、管涛赶赴现场。

我接到泰兴市公安局长姜文湘电话后,也与泰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吴阳、张海腾、暴力犯罪侦查副大队长孙峰等一起前往泰兴。

8点30分开始现场勘查,当时天气晴朗,气温26度。先期保护现场的泰兴市公安局姚王派出所所长陆强邀请姚王镇朝阳村支书黄利生、村主任孙桂林为现场勘查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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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位于泰兴市姚王镇朝阳村前营三组境内东西向三环公路(南三环),这段三环路正在修建中没有通车,南半幅是土路,北半幅是水泥路面,中间绿化隔离带为空地,沿路折经东三环路向北进入城区与东西向的老城黄公路、国庆路、大庆路相交,向西进入张桥镇境内与南北向的江平公路丁字相交。被烧毁的汽车为桑塔纳轿车,头朝头停在北半幅南侧,车身烧毁严重,四面门窗玻璃皆破碎、融化剩下钢铁骨架,车外表烧成焦黑色和灰白色,四个轮胎全被烧毁,露出钢圈和轮胎里的钢丝,前后灯都烧毁脱落,车身下面及周边尽是破碎融化的玻璃、融化的铝块、焦灰和车身上烧毁脱落的部件。车前侧未见车牌,车头东侧焦灰中见到烧毁的灯罩、汽车铁皮车牌底座。车尾西侧40厘米处有一只烧毁的汽车油箱盖子和一块烧坏的汽车牌照,牌号是苏MJ6181,车尾西侧一堆方圆约1平方米的灰烬中,内有一圈钥匙、一块手机电池、一副雨伞骨架以及该车的相关证件。车内四壁、车顶、踏板和前后二排座位烧得露出钢铁骨架。驾驶位右侧和后侧装有铁制防暴栏,前后排中间踏板上有一根沾有焦油长为40厘米、直径2厘米的自来水钢管。后备箱南侧有一块汽车牌照底座将箱盖撑起朝上打开,后备箱底板上堆满灰烬,底板中间横躺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西侧是烧焦的汽车轮胎钢圈,灰烬中有一串钥匙、一把钥匙和一块2.5厘米×3.5厘米的玉块,玉块上有许明、周荣字样。

姜文湘局长打电话要求交警大队车管所查苏MJ6181的情况。很快查到这辆车是出租车,车主是家住泰兴市泰兴镇济川新村的张爱军。张爱军的车子挂靠在泰兴市汽车运输公司。

汽车运输公司通知了张爱军,他来到现场,确认是他的车子。

张爱军反映,他是2002年12月11日以挂靠单位泰兴市汽车运输公司的名义购买的上海桑塔纳轿车,车型为SVW7180CEI,价格是98000元,发动机号为AFE045-8041,车辆识别代码为LSVAF033922261107,牌号为苏MJ6181,车子颜色是薄荷青金属漆,车子挂靠在公司,所有权是个人的,受公司管理和参加驾驶员学习,在2004年6月经汽车运输公司驾驶员陈荣介绍,晚上租给周荣开。这样白天从早上7点到晚上7点是张爱军开,晚上7点到早上7点是周荣开车,交接班时两人都必须把油加满,周还需交50元给张。

张爱军讲:“9月16日晚上6时50分,我将苏MJ6181出租车开到泰兴星火路工学院北大门口将车交给周荣,周荣就和我一起到五旮墩加油站加满油,他给了我50元钱,开车送我到汽车东站西大门,我就下车回家。当时是晚上7点20分。到今天早上6点58分,我在汽车东站西大门等周荣交班,一直等到8点多钟,见他还没过来,就打他手机,他手机回答‘本手机已使用来电宝业务’,到刚才公司打电话给我说车子已经被烧掉。”他反映周荣身高1.66米左右,平头,戴一副近视眼镜,随身携带一只尼龙挎包,内有老虎机电脑板、维修工具、他的驾驶证等,他有一只三星银白色翻盖手机。

据周荣的朋友讲,周荣是常周乡(现已并入河失镇)东荡村一组人,28岁,租房住在泰兴镇星火路工学院北大门附近,昨天晚上9点40分,打电话给周荣,想让周荣来接他,打过去响了两声被人挂断,又打过去,又被挂断,第三次打时就是“来电宝”了。只好走回家,途中打了几次周荣的手机,还是“来电宝”。

现在几乎可以推断,在昨晚9点40分左右周荣就已经出事了。

我与姜文湘局长两人简单交换了意见,初步做了分析:周荣极大可能是被抢劫杀死,后焚尸烧车的,犯罪分子可能是以打的为名上车的,由于驾驶室右侧和后侧装有防暴栏,仅从车内难以下手,作案人员可能不止一人,犯罪分子年纪不太大,20多岁最适宜。姜文湘局长、朱益民副局长他们回泰兴市公安局召集各派出所长和刑警大队侦查人员开会布置侦查工作。

我见孙峰副大队长一人在我后面,把他拉到现场北边的公路边,对他说:“你(中国刑警学院)同学在海陵分局提拔副科后,听说前天下午有人找你,教唆你闹情绪?”孙峰朝我笑笑。当时刑警支队的大队是副科级,副大队长是正股级。我说:“你不能听他们的,要有思想定力,继续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一同毕业的同学进步时如同一个人走路,有时左脚在前,下一步就是右脚在前。从历史长河看,人生说到底是早晚睡觉一齐天亮的……”孙峰向我表态,一定一如既往干好工作。

由于是抢劫杀人焚尸烧车,性质恶劣,省公安厅派刑科所万大良所长带队到泰兴指导破案。

省公安厅、泰州市公安局的法医专家与泰兴市公安局法医管涛、季江林一起对尸体进行了检验。尸体已大部分烧毁,气管及支气管内无吸入性炭沫颗粒及灰烬,胃内见到尚成形的米粒为主要成份的食物约200克,分析:确认系死后烧伤,死亡时间为末次餐后约2小时左右。

经提取尸体组织和周荣父亲、母亲血样,送江苏省公安厅检验,三者基因型符合亲子关系,似然比为1.61×107。

9月18日下午14时30分,我和万大良所长及几个支队长正在泰兴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研究案情,手机响了,是姜文湘局长打来的。姜局长说刚得到一个线索,有群众看见16日晚上10点多钟姚王镇沟官村的莫勇夫(化名)和另一个人开着这辆出租车,有重大作案嫌疑。他已叫朱益民副局长安排力量去找莫勇夫。

很快莫勇夫的基本情况出来了。莫勇夫 男 1981年2月28日生,1988年至1994年7月在泰兴市原十里甸乡官沟小学读书,1994年9月至1997年7月在泰兴市原十里甸乡姚岱中学读书,1997年8月至1999年12月在家待业后到泰兴江平路学修摩托车,1999年12月至2001年12月服兵役,2002年1月至2003年春节先后在江平路和十里甸修摩托车,2003年春节至2003年7月在家待业,后到山东临沂做推销剪草机业务。2004年8月以后在家待业。其身高1.72米,长方脸,光头,身上有纹身。

下午5点多钟,姜文湘局长打手机给我,讲莫勇夫从家中逃跑了。我问什么时间的事?他说就是刚刚,派出所的人在他家附近守候,他前门进屋,从后门逃了。我说赶紧组织力量把通向他的所有路口封锁起来,进行堵截。

姚王镇沟官村位于泰兴市姚王镇东南角,东接姚岱村、西接十里甸村、北接王庄村。我到达十里甸村时,姜文湘局长与泰兴市分管政法工作的领导一起向东走来,我打了个招呼,三人快速向莫勇夫家所在的沟官村走去,市领导看到几个年纪大一点的交警步子较慢,瘦瘦的腮帮子由于咬牙切齿绷得紧紧的,牙缝里崩出:“认娘的个杲昃!大、大练兵,练、练的个什的兵!”我忙对姜文湘局长说:“你叫那几个交警跑快点。”

我们来到莫家,他家是四间七架梁房子,西边是南北向的渠道,北边是一条小沟河。我心中有数了,原来守候的刑警、派出所民警和联防队员在小沟河边伪装钓鱼的,可能是钓鱼入戏太深没有发现莫勇夫回家,而莫勇夫发现了他们,从后门逃走的。

封锁的区域东到河失镇、西至看守所附近,北起城黄公路,南到张桥镇。我对姜文湘局长讲:“我估计莫勇夫可能已经逃出我们的封锁范围了,但没有逃出泰兴,要全市布控,莫勇夫可以换衣裳,但他的光头改不了,特征明显,全市找光头,找到光头再辨别。”

晚上9点10分,泰兴汽车东站旁边的东站浴室职工发现进来一个浴客,是个光头,立即报告济川派出所陈国华。陈国华贴近一看,确实是莫勇夫,关照老板把莫勇夫放衣服的15号衣柜锁好,联系附近的民警胡东胜、钱继明。他们边去浴室,边报告,姜文湘局长立即告诉我,他亲自带人去东站,我一听哈哈大笑:“莫勇夫这回是跑不掉的,赤条条的连行凶也没有办法。”胡东胜、钱继明、陈国华在浴室一问,莫勇夫就承认并束手就擒。

济川派出所一楼,刑警大队教导员鲍志荣和刑警顾国宏在讯问莫勇夫,我和姜文湘局长在一旁抽着香烟静静地听莫勇夫供述。

鲍志荣教导员在问好姓名、年龄、出生年月日、文化程度、民族、家庭住址、居民身份证号码等基本情况后,把犯罪嫌疑人权利和义务告知书递给莫勇夫,莫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鲍教导员问他看好了没有?莫说:“我已经全部看了。”鲍教导员问:“你有什么要求?”莫说:“我目前没有要求。”鲍教导员问:“你是否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进行讯问?”莫勇夫说:“知道,是因为今年9月16日晚上同柴金峰(化名)杀死一个出租车司机后,烧尸体和车子的事。”

他详细说起前后经过:

“大概是今年9月12日晚上8点多钟,本庄的邹金勇到我家喊我到泰兴耍子,打的到泰兴文化广场,遇到同庄的莫海宁、章勇兵、邹开放等七、八个人,邹金勇喊我们一起到济川路旁边的蔡斌小吃店吃饭,桌上认识了过船的邹飞、户口在无锡的黄桥人柴金峰。玩了一会儿打的回家,我和柴金峰都睡在邹金勇家,接触中感到柴金峰很讲义气,我们的感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后来的两天夜里一起睡在邹飞在泰兴北门开的美容店里。这两夜柴金峰告诉我,他老家是黄桥的,在无锡上的学,在无锡混得不错,并告诉我在无锡偷过两辆面包车,到泰兴卖掉了。一起住了三天,吃了几顿,我们都没有钱用。到9月15日晚上,柴金峰跟我讲:‘想办法弄车子赚钱’他说是抢车子,我说我们又没有刀,最起码找根绳子,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后来在美容院找到一根帆布裤带子,就放在我身边。晚上,我们在济川路上,他叫我装肚子疼,他在马路上拦私家车,结果没有一辆车子停。随后,他装病,叫我拦,也没有拦到。大约到了夜里11点多钟上,见确实拦不到车子,就步行回到美容院。路上,柴金峰对我说:‘实在不行就弄出租车’。我说:‘今天太晚了’。主要是我想去见一下女朋友。到了女朋友那里,没有受到她好脸色,以后就回到美容院睡觉。

9月16日我们一直睡到下午2点多钟,起床后柴金峰问我:‘今晚可想弄?’我说:‘肚子饿煞了’柴金峰向朋友借钱买了几根火腿肠,吃了后不饱,我提出到蔡斌小吃去吃一顿。柴金峰的朋友开摩托车把我们送到蔡斌小吃店,柴的朋友说去接女朋友,等到晚上7点40分,他还没有来,我和柴金峰就先吃,喝了两瓶啤酒后,柴金峰讲:‘我不喝了,弄到车子后我还要开车。’8点20分吃好出门,一出门就有一车出租车朝我们响喇叭,由东向西开。柴金峰就同我说:‘我们就打他的车子上北门。’我说:‘好。’柴金峰就上前招手,我们就上车。上车后驾驶员问我可认识他?我说:‘认不得。’他说:‘我认得你,上次你打我的没给钱,今天带钱的吧?’我就骗他:‘带的。’车子开到邹飞店门口,我就下车到店里,柴金峰下车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我到店里绕了一圈,就又上车,柴金峰对驾驶员说:‘送他到十里甸换衣裳。’车子就向十里甸方向开,从老城黄公路向东,到官沟庄上由水泥路向北,再拐弯向东到石子路上,驾驶员不肯开掉头回到城黄路向西大约一公里,柴金峰把车钥匙拔掉,车子就停在路上。我们下车准备走,驾驶员就下车,手上拿了根三、四公分的钢管,说认识我,说我打了他两天霸王车,今天不送了,赶紧把钱给了。我借口说没有送到目的地,不给钱。双方僵持了二十几分钟,驾驶员说:‘算了,今天还送你们,但今天要给钱。’以后车子还从原路返回,一直开到高速公路桥洞下,我叫驾驶员停车等人。当时车头朝东,我就下车假装等人,柴金峰坐在车上,驾驶员没有下车,左手搁在车门上托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我。我见他手托着下巴,不方便勒他脖子,就等机会,就说:‘等到9点半。’到了9点半的时候,驾驶员问我:‘到了9点半了,人怎么没有到?’我说:‘再等十分钟。’这时柴金峰也对我说:‘时间不早,怎么还不来的?’我知道他说的意思是好下手了。我用抓在手上的衬衫两手拉直套在驾驶员脖子上使劲往车窗外拉,驾驶员用手拉住衬衫不让我勒,这时柴金峰下车走到驾驶室这边,用手肘部打驾驶员后脑勺,驾驶员说:‘兄弟,别这样子,我晓得错了,放过我,我哪怕天天免费送你们。’我们不睬他,我勒脖子,柴金峰继续打驾驶员头,驾驶员开始喊救命,我就说:‘你不喊救命,我们就放过你。’驾驶员就不喊了,我赶紧从裤袋里拿出帆布带子,套在驾驶员脖子,我和柴金峰两人一人拉住一头,使劲拉了两、三分钟。这时从旁边庄上走过来一个,我故意对他说:‘姚宏兵可在家?’那个人说:‘不在家’就走了。那人走后,我们继续勒驾驶员,一直勒得他不动弹,把他放在地上,发现他还在喘气,我对柴金峰说:‘还没有死。’柴金峰说:‘弄煞他。’我们两个人轮流用带子勒住驾驶员脖子,把头往地上掼了几十下,我摸了一下驾驶员鼻息,说:‘没气了。’柴金峰说:‘摸一下,身上有没有钱。’我就摸驾驶员口袋,没有钱,只有一只手机,这时正好有人打手机过来,我就把手机给了柴金峰,手机响了几下,我们没有接,就不响了。柴金峰就直接把手机电池缷了,我们两人把尸体搬进汽车后备箱。柴金峰上车翻了一下,说只找到30元钱。柴金峰开车到水桥码头,两人把手上的血洗掉。”

莫勇夫喝了两口开水,继续交代。他和柴金峰商量把车子和尸体烧掉,就开车到十里甸街上,到朱俊家买汽油。朱俊是修手机的,平时用雪碧瓶从加油站买些汽油放在家里,专门卖给过路应急用。这天晚上朱俊不在家,朱母在家,莫勇夫买了两雪碧瓶汽油。一瓶汽油是4.4元,莫勇夫给了10元钱,叫朱母找零钱给他。朱母讲一个空雪碧瓶也有几角钱,不同意找零钱。莫勇夫泼口大骂:“老不死,老棺材!”吓得朱母没敢吭声。莫勇夫有个朋友叫章荣兵住在朱俊家对过,他就跑过去告诉章,说出了事需要借点钱出去。章荣兵就打电话给朋友莫海宁,莫海宁送来200元钱。莫勇夫对他们说:“我惹事了,出了人命,我马上去把尸体烧掉,你们两人一起去接我一下。”莫海宁说:“你怎么不注意把人杀掉的?”莫勇夫说:“就是这个事,你们马上接我一下,骑摩托车跟在我后面。” 莫勇夫叫柴金峰开到三环,把汽油倒在车上、尸体上和包上,点燃后三人挤在章荣兵的车上逃到泰兴文化广场。章荣兵、莫海宁开摩托车走后,莫勇夫和柴金峰打的到柴金峰住的地方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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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9月17日上午9点多钟两人起床,柴金峰说要把驾驶员的手机卖掉然后出去。莫勇夫问:“出去到哪儿?” 柴金峰说:“无锡不可靠。”莫勇夫说:“你不如到我山东朋友严杰那里。” 柴金峰说:“好的。”

两人打的先到华联商场柴金峰朋友那里把驾驶员的三星手机卖了,卖得380元。然后去章荣兵家取莫勇夫的上一天晚上丢在那儿的衬衫,再到莫勇夫家找到严杰的名片和包交给柴金峰,让柴金峰与叶建联系。莫勇夫把柴金峰送到宁通高速泰兴东入口,就回泰兴。

中午12点多钟,莫勇夫打电话给严杰,说:“我有一个兄弟出了人命,到你那儿帮安顿一下。”严杰立即说:“不要来,这种事情不要连累我。”莫勇夫讲:“我把你的包也叫他带去了。”严杰说:“我的包不要了。”

9月17日晚上莫勇夫在泰兴文化广场遇到朋友戴军和曾飞,告诉他们说:“我惹事了,昨天晚上三环路上的事就是我惹的。”

9月18日下午2点多钟,莫勇夫到泰兴法院门口找到踏三轮车的父亲莫谷强(化名),说:“爹,完了,三环路上出的人命案子就是我弄的,家里可有钱?”莫谷强把他骂了一顿,说家里只有三、四千元钱。莫勇夫说:“6点钟我到家里拿钱。”就回到住的旅馆。下午5点钟从泰兴打的到十里甸,一到家莫谷强已把钱放在桌上,对他说:“枪毙,钱在台(桌)上,我只有这么多钱。刘庆宏(本村人,姚王派出所联防队员)在东边。”莫勇夫拿到钱从后门出来,看到刘庆宏从东边走过来,知道是来抓他的,就向西溜走。跑到章荣兵家,章的母亲告他:“章荣兵被派出所抓起来了。”莫勇夫赶紧从稻田埂上,溜到蔡庄村遇到小姑爹倪春生开着电瓶车驮豆杆,叫倪春生放下豆杆,驮着他从老城黄路到泰兴济川路与星火路交叉口下车,到车站附近歌厅找女朋友,然后到浴室洗澡被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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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勇夫那里得到严杰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姜文湘局长与我商量,鉴于严杰本人的态度,一边与山东省临沂市罗庄公安分局联系,一边直接打电话给严杰晓以利害。

泰兴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负责人直接拨通严杰的手机,告诉严杰这里是泰兴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问他有没有人到他那里?严杰说:“没有。”刑大负责人又问:“莫勇夫的朋友有没有到你那里?”严杰说:“什么事?”刑大负责人说:“他犯了抢劫杀人罪,你不要害怕,他在你这里,你就求助当地110。”柴金峰是9月17日下午18时30分到达山东临沂严杰那里的。严杰考虑了几分钟,把柴金峰叫醒,问他:“你的事怎么弄?”柴说:“我想跑。”严杰对他说:“你跑不了啦,你这是大事。”柴金峰问:“你说我这事该怎么办?”严杰说:“你自首吧!”柴金峰思考了一会儿,就叫严杰打电话给当地罗庄公安分局盛庄派出所要求自首。

一到盛庄派出所,柴金峰就交代了抢劫出租车杀人焚尸烧车的作案过程。

泰兴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凌太平、黄建新、戚鹏、顾国宏等刑警赶到盛庄派出所,询问了严杰,并将柴金峰带回泰兴讯问。

柴金峰实际上是黄桥镇北边的横垛镇人,1983年2月20日出生,父亲在江阴打工,母亲在家务农。1999年在横垛野田中学初中毕业,到无锡交通学校读了四年书,后在无锡市科迅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上了三个月的班,又到泰兴市农机修造厂做了五个月的工。他不仅交代了抢劫杀人的事实,还交代在无锡偷了朋友李竹的一只诺基亚8250手机,卖了500元,2004年3月在无锡柴油机新村偷了一辆嘉宝面包车。

莫谷强也对在明知儿子抢劫杀人后还提供逃跑资金,包庇儿子的事实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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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勇夫、柴金峰两人没有正当收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平时混迹社会、吃霸王餐、乘霸王车,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结伙成帮,即胆大妄为作了惊天动地的恶性大案,毁了三个家庭。

诉讼阶段,莫勇夫为了从轻处罚,不断检举揭发。结果经查证,其实系他本人参与作案的。

2005年4月7日,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认定莫勇夫犯有抢劫罪,柴金峰犯有抢劫罪、盗窃罪,莫谷强犯有窝藏、包庇罪,三人均受到法律公正的制裁!

来源: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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